俄罗斯乌克兰战争一周年，各国制裁与出口管制成效如何？

随着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已过去一周年，战火愈演愈烈，世界各国政府继续协调应对措施，实施越来越严格的制裁和出口管制。具体而言，美国、欧盟、英国和世界其他盟友已协调对俄罗斯政府资产、俄罗斯经济的众多部门以及越来越多的个人和实体实施不断升级的贸易限制和制裁。这种跨司法管辖区的协调在破坏俄罗斯经济和供应链方面非常有效，但其在限制俄罗斯战争努力方面的有效性尚待观察。虽然七国集团（加拿大、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英国和美国）及其盟国司法管辖区实施的制裁范围大致一致，但每个司法管辖区也对俄罗斯个人和实体实施了重叠但不完全相同的独特制裁。俄罗斯融入全球经济、制裁的快速演变性质以及不同司法管辖区实施的具体措施之间的差异大大增加了金融机构和其他全球公司的合规复杂性。

这些制裁最终能否实现遏制俄罗斯对乌克兰侵略的目标还有待观察，但显然这些制裁已经对俄罗斯经济产生了严重影响，据报道，俄罗斯经济去年年底陷入衰退。与此同时，随着俄罗斯逐渐成为一个准全面制裁管辖区，企业应继续仔细评估不断发展的跨管辖区制裁对其业务的潜在影响，包括与潜在制裁违规相关的执法风险。

我们 2022 年 12 月 6 日的新闻通讯详细介绍了对俄罗斯原油实施价格上限的情况，包括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 (OFAC)、欧盟委员会、英国财政部金融制裁实施办公室 (OFAC) 和日本的指导。2023 年 2 月 5 日，七国集团、欧盟和澳大利亚 (“价格上限联盟”) 对俄罗斯石油产品实施了额外的价格上限。虽然价格上限是新的，其长期影响尚不确定利润分配，但俄罗斯财政部的数据显示，尽管石油出口增加，但俄罗斯的石油收入已降至两年来的最低水平。

今年制裁审查的第二版概述了美国、欧盟和英国迄今为止实施的其他主要制裁措施；第一版总结了自 2022 年以来 OFAC 的其他主要活动和制裁计划的最新发展；第三版将总结 OFAC 在 2022 年采取的主要执法行动及其经验教训。

美国、欧盟和英国对俄罗斯制裁概述

去年，美国、欧盟、英国及其众多盟友迅速采取行动，对俄罗斯实施了一系列新制裁。美国、欧盟和英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同时采取传统和新经济制裁，这些制裁远远超出了2014年为回应俄罗斯非法入侵乌克兰东部及其声称吞并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而实施的制裁。与此同时，盟国还扩大​​了对白俄罗斯的制裁，以回应俄罗斯参与入侵乌克兰。制裁包括对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各种金融、经济和贸易限制，涵盖广泛的行业、商品、服务和活动，包括：

有关美国、欧盟和英国实施的制裁的更多详细信息请参见下文。

美国制裁

限制与俄罗斯中央银行的交易：OFAC发布指令，禁止美国公民参与涉及俄罗斯中央银行的交易，限制该机构获取数千亿美元外汇储备的能力，并禁止与俄罗斯财政部和国家财富基金进行交易。

封锁制裁：自 2022 年 2 月以来，OFAC 已将 2,500 多项与俄罗斯相关的制裁添加到其特别指定国民和封锁人员名单（“SDN 名单”）中，其中包括约 2,400 名个人和实体、115 艘船只和 19 架飞机。由于上述制裁，必须封锁指定人员的财产及其在美国人员拥有或控制的财产中的权益，并且除非获得特别许可或一般许可的授权，否则几乎所有涉及上述指定人员并包含美国元素的交易均被禁止。

新的投资和服务禁令：2022 年 4 月 6 日，拜登总统发布行政命令（第 14071 号行政命令），禁止美国公民（无论身在何处）在俄罗斯进行新的投资。2022 年 6 月 6 日，OFAC 发布指南，将“新投资”定义为为产生收入或增加价值而进行的资本或其他资产投资。例如，新的投资禁令禁止美国公民购买俄罗斯联邦实体发行的新的和现有的债务和股权证券，但 OFAC 不认为维持在俄罗斯联邦的现有投资（包括对非俄罗斯公司的俄罗斯子公司的投资）是新投资。

禁止提供会计、信托和业务组建以及管理咨询服务：2022 年 5 月，OFAC 禁止美国公民向位于俄罗斯联邦的任何公司或个人提供会计、信托和业务组建服务或管理咨询服务，除非该公司或个人由美国人拥有或控制。这些服务被禁止的部分原因是富有的俄罗斯人依靠这些服务开展业务，他们的业务为俄罗斯经济和普京的战争机器创造了收入。OFAC 随后发布了常见问题解答，对“会计服务”、“信托和业务组建服务”和“管理咨询服务”等术语进行了定义。OFAC 还澄清说，该禁令包括提供税务准备和报告服务、代表位于俄罗斯联邦的实体行事或担任其股份的投票受托人，以及提供高管搜索和审查服务。

针对俄罗斯经济的更多领域：OFAC 已确定俄罗斯联邦经济的 11 个领域（金属和采矿、量子计算、会计、信托和公司组建、管理咨询、航空航天、海事、电子、金融服务、技术以及国防和相关军事产品），允许对被确定在这些领域运营或曾经在这些领域运营的个人或实体实施制裁，并扩大了迅速实施额外制裁的能力。

出口管制：美国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针对俄罗斯的国防、航空航天、能源和海事部门实施了一些新的出口管制。此外，工业和安全局还对在美国境外生产但依赖美国原产软件、技术或设备的美国敏感技术实施了严格限制。

对俄罗斯主权债务的限制：OFAC此前发布指令，禁止美国金融机构从事以下活动：（1）在2021年6月14日之后参与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俄罗斯联邦国家财富基金或俄罗斯联邦财政部发行的卢布或非卢布计价债务的一级市场；（2）向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俄罗斯联邦国家财富基金或俄罗斯联邦财政部借出卢布或非卢布计价资金；以及（3）在2022年3月1日之后参与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俄罗斯联邦国家财富基金或俄罗斯联邦财政部发行的卢布或非卢布计价债务的二级市场。2022年6月，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禁令随后被上述更广泛的“新投资”禁令取代。

限制出售或购买俄罗斯大型公司的新债务或股权：OFAC 于 2022 年 2 月发布指令，禁止美国个人或​​在美国交易或出售某些俄罗斯公司（包括 Sberbank、Alfa-Bank、莫斯科信贷银行、Gazprombank、Agbank、Gazprom、Gazprom Neft、Transneft、Rosneft、Rustel、Gazhydro、Alrosa、Sovcomflot 和俄罗斯铁路）期限超过 14 天的新债务或股权。Sberbank、Alfa-Bank、莫斯科信贷银行和 Alrosa 随后被指定为特别指定国民。

对乌克兰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制裁：除了 2014 年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后对其实施的制裁外，美国现在还对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实施了类似的全面制裁。俄罗斯总统普京于 2022 年 2 月入侵乌克兰时承认这两个地区为独立国家。这些制裁实际上禁止与这两个地区进行任何涉及美国因素的贸易或采购。

俄罗斯石油进口禁令：2022年4月8日，拜登总统签署《终止进口俄罗斯石油法案》，该法案从法律上禁止从俄罗斯联邦进口能源产品，包括原油、液化天然气和煤炭。此前，2022年3月8日颁布的第14066号行政命令禁止进口上述产品和在俄罗斯能源领域进行新的投资。

贸易：拜登总统和其他七国集团领导人宣布，他们打算取消俄罗斯的最惠国待遇（在美国称为“永久正常贸易关系”）。2022 年 4 月 8 日，拜登总统签署了一项两党法案，终止了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正常贸易关系，并提高了美国对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进口产品的关税。

奢侈品：第 14068 号行政命令禁止原产于俄罗斯的海鲜、烈酒和非工业钻石进口到美国。第 14068 号行政命令还禁止从美国或由美国公民（无论身在何处）直接或间接向俄罗斯出口奢侈品和以美元计价的银行票据。

空域和港口：2022年3月，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禁止俄罗斯飞机进入和使用美国领空。2022年4月，拜登政府宣布禁止俄罗斯船只进入美国港口。

执法：美国司法部成立了“抓贼”工作组。这是一个跨机构执法工作组，负责：调查和起诉违反针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实施的新制裁或未来制裁的行为，以及针对先前侵略和腐败事件而实施的制裁；打击非法违反针对俄罗斯金融机构的限制措施的行为，包括那些试图逃避客户尽职调查和反洗钱措施的行为；针对使用加密货币逃避美国制裁、洗钱外国腐败所得或逃避美国对俄罗斯的军事侵略的行为；以及利用民事和刑事资产没收权力扣押属于受制裁个人的资产和被确定为非法行为收益的资产。该工作组旨在补充美国、欧盟委员会、法国、德国、意大利、英国和加拿大于 2022 年 2 月宣布成立的跨大西洋工作组，该工作组的任务是“识别和扣押全球受制裁个人和公司的资产”。

欧盟制裁

金融措施：欧盟采取的措施包括禁止：

其他金融措施包括限制俄罗斯个人和实体持有的存款（以及信贷机构相应的报告义务），以及禁止向这些实体提供加密资产钱包、账户、托管服务和信托服务。

新的报告要求尤其影响到欧盟信贷机构，例如，这些机构需要向国家制裁当局或欧盟委员会（最迟在2023年5月27日之前，此后每12个月）提供一份由在欧盟以外设立的法人、实体或团体持有的超过10万欧元的存款清单，且这些存款50%以上由俄罗斯人持有。

影响进出口和服务的贸易制裁：欧盟目前对俄罗斯的贸易制裁涵盖俄罗斯经济的关键组成部分，包括军事、工业和奢侈品领域的商品、技术和软件，目的是破坏俄罗斯的主要资金来源及其军事和技术能力。

对于原产于或出口自俄罗斯的商品（“进口相关限制”），该禁令适用于购买、进口或转让以下物品：欧盟对俄罗斯的制裁还普遍禁止提供技术或金融援助（包括（再）保险）、经纪服务和其他与受贸易限制的商品和技术有关的服务。此外，欧盟禁止向俄罗斯政府或俄罗斯实体提供以下服务：（1）审计、簿记、税务咨询、商业咨询和公共关系服务；（2）建筑、工程、信息技术咨询和法律咨询服务；（3）市场研究和民意调查、技术测试和分析以及广告服务。

特定行业限制：欧盟针对对俄罗斯具有关键经济或政治意义的特定经济领域进一步采取了限制措施：

对顿巴斯地区的贸易禁运：自 2022 年 2 月 24 日起，欧盟对与所谓的“特定地区”（即不受乌克兰政府控制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经济和贸易关系实施了广泛的限制。2022 年 10 月 7 日，在俄罗斯非法吞并这两个州后，这些广泛的贸易禁运（包括禁止进口所有原产于特定地区的产品）扩大到赫尔松州和扎波罗热州。

欧盟公共部门：禁止政府与俄罗斯个人和实体签订合同。

禁止在某些俄罗斯国有或国家控制的组织和公司的管理机构中任职：该禁令适用于欧盟国民，包括在与俄罗斯、俄罗斯政府或俄罗斯中央银行有实质性经济关系的实体中任职。

禁止俄罗斯公民在欧盟成员国关键基础设施公司的管理机构任职：这项新禁令旨在限制俄罗斯对可能破坏欧盟关键基础设施运作的管理机构的影响。

指定个人和实体：

授权：欧盟授权欧盟运营商从俄罗斯进行某些撤资交易以及某些清算交易，同时也寻求避免和应对全球粮食不安全和农产品支付渠道中断。

执法和反规避措施：为了阻止违反或规避欧盟制裁的行为，此类违法行为通常会受到高额罚款和潜在的刑事责任，包括监禁。然而，欧盟对违法行为的制裁和处罚执行并不统一，最终由 27 个欧盟成员国负责，每个成员国都适用自己的（且不同的）国内规则。此外，欧盟成员国和欧盟委员会对一些新近实施的针对俄罗斯的制裁的具体范围有所不同。虽然欧盟委员会定期更新其常见问题解答，并为欧盟机构和欧盟成员国的制裁当局提供指导，但此类指导不具约束力，各国当局可能会决定采取不同的方法。在欧盟运营的公司在豁免欧盟制裁方面也面临缺乏法律确定性和沉重的行政负担。由于欧盟没有集中的许可机构和集中的程序，许可证的发放受到不同的行政惯例的约束，而且在许多情况下，许可证仅在发放许可证的欧盟成员国有效。

近期，欧盟提出了一些加强制裁执行的手段，欧盟成员国也在加强执法能力，采取措施防止制裁规避。例如，欧盟实体现在必须向其国家制裁当局报告任何有助于遵守欧盟资产冻结措施的信息，包括与欧盟制裁下应被考虑但未被考虑冻结的资金和经济资源有关的信息。为确保统一适用与管理俄罗斯中央银行储备和资产有关的交易禁令，欧盟实体还必须向其国家制裁当局和欧盟委员会提供其可能掌握的有关俄罗斯中央银行冻结资产的任何信息。

欧盟委员会还推出了一个报告工具，以方便报告可能的制裁违规行为。此外，欧盟成员国有义务规定没收制裁违规所得的适当方法，包括违反新规定，即受制裁的个人和实体必须向主管国家制裁当局报告其被冻结的资金和经济资源。这一报告义务是欧盟在法律上允许没收与对俄制裁有关的冻结资产，以及可能利用这些资产资助乌克兰重建和满足难民需求的第一步。

英国制裁

指定标准的变化：为应对俄罗斯于 2022 年 2 月初入侵乌克兰，英国政府着手通过扩大《2019 年俄罗斯（制裁）（退出欧盟）条例》（“英国俄罗斯条例”）中“受制裁人员”的定义来加强对俄罗斯的制裁制度。这大大扩大了可能根据该制度受到制裁的人员范围，包括那些从俄罗斯政府获取利益或支持俄罗斯政府的人、那些从事对俄罗斯政府具有经济意义的业务的人或在对俄罗斯政府具有战略意义的行业开展业务的人。英国政府出台了额外的立法来简化指定流程，包括在 2022 年 3 月允许按类别指定（即指定一个群体而不是单独指定他们）。 《2022 年经济犯罪（透明度和执法）法》（“《2022 年经济犯罪法》”）引入了一项新的紧急指定程序，允许在下列情况下将某人指定为英国制度下的制裁对象：（i）该人应在美国、欧盟、澳大利亚、加拿大或任何其他特定国家的制裁制度下受到相应或类似的制裁；以及（ii）在根据英国自己的标准程序收集针对该人实施制裁的证据时，将该人指定为制裁对象符合公众利益。

新的制裁对象：英国新的制裁对象主要针对俄罗斯寡头及其家人、俄罗斯杜马成员、普京的政治盟友、宣传人员以及俄罗斯主要金融机构。被冻结资产的俄罗斯银行包括 VTB 银行、Sberbank、俄罗斯银行、莫斯科信贷银行、阿尔法银行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银行。英国还指定了一些在俄罗斯能源、国防、农业、交通和制造业领域运营的个人和实体。值得注意的制裁对象包括俄罗斯大型企业集团 Interros 的所有者弗拉基米尔·波塔宁和切尔西足球俱乐部前老板罗曼·阿布拉莫维奇。

金融和投资限制：2022 年 3 月 1 日，英国政府实施了一系列修正案，引入了新的制裁措施并扩大了现有制裁范围，涵盖俄罗斯主要机构、行业和活动，包括金融和投资服务。例如，英国信贷和金融机构被禁止从事以下活动：(i) 与指定实体或其附属公司建立或维持代理行关系；(ii) 处理向指定实体或其附属公司（包括英国和非英国信贷和金融机构）进行的、由指定实体或其附属公司进行的或通过指定实体或其附属公司进行的英镑付款。作为这一系列金融制裁的一部分，英国政府进一步扩大了自 2014 年以来对某些俄罗斯实体（“指定实体”）发行的可转让证券或货币市场工具的交易限制，以包括以下实体在 2022 年 3 月 1 日之后发行的可转让证券或货币市场工具：(i) 指定实体的英国子公司（此指定限制仅适用于期限超过 30 天的可转让证券或货币市场工具）； (ii) 与俄罗斯“有关联”的人士（包括通常居住或位于俄罗斯的任何人、在俄罗斯注册或设立的任何实体（除非该实体的注册地在俄罗斯境外）、作为俄罗斯注册实体的分支机构或子公司的任何实体（除非其母公司注册地在俄罗斯境外）、由上述任何类别的人士拥有或代表其行事的任何实体（包括非俄罗斯实体））；以及 (iii) 俄罗斯政府或其代表。禁止提供新贷款或信贷的范围也已扩大到包括此类人士。

2022年7月19日，《俄罗斯（制裁）（退出欧盟）（修订）（第12号）条例》2022生效，引入了对某些与俄罗斯有关的投资活动的禁令，包括：(i)直接（或间接为向与俄罗斯有关的人提供资金或为其利益）收购位于俄罗斯的土地的任何所有权，或收购与俄罗斯有关的实体或在俄罗斯设有营业地点的其他实体的任何所有权；(ii)与与俄罗斯有关的人士直接或间接建立任何合资企业；(iii)在俄罗斯开设代表处或设立分公司或子公司；或(iv)提供与任何此类活动直接相关的投资服务。

能源相关限制：英国政府关注的另一个重点领域是能源相关商品和服务。除了针对某些能源公司及其董事会高管（如俄罗斯石油公司）的制裁外，英国政府于2022年4月6日宣布，将在2022年底前完全终止英国对俄罗斯煤炭和石油的依赖，并在此后尽快停止天然气进口。截至2022年6月，英国已将俄罗斯天然气进口量与上年同期相比减少了75%，并将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比例削减了一半。作为针对俄罗斯能源部门制裁的一部分，英国政府还禁止向俄罗斯或与俄罗斯有关联的人员出口、供应或转让精炼产品和技术，并禁止出口、供应或转让精炼产品和技术供在俄罗斯使用。这些能源相关贸易禁令的范围于2022年7月21日扩大到涵盖以下内容：（i）向俄罗斯出口能源相关产品，或出口能源相关产品供在俄罗斯使用； (ii) 向与俄罗斯有关联的个人供应能源相关产品；以及 (iii) 提供与上述活动相关的技术援助、金融服务和资金以及中介服务。向俄罗斯所有石油和天然气勘探和生产项目提供能源相关服务也被禁止。

更广泛的贸易禁令：英国政府将现有的仅适用于军事产品和技术的贸易限制扩大到关键工业产品、两用产品、航空航天产品、炼油产品、量子计算和先进材料产品以及所有相关技术。禁止将这些产品出口到俄罗斯或在俄罗斯使用，也禁止第三方直接或间接向俄罗斯境内供应或交付这些产品。此外，英国政府在不同时期宣布了对俄罗斯的进一步贸易制裁，扩大了进口禁令产品清单并提高了关税。这些措施包括禁止从俄罗斯进口钢铁产品、白银、木制品和高端产品（如鱼子酱）。此外，2022年7月15日，《2022年俄罗斯（制裁）（退出欧盟）（修正案）（第11号）条例》生效海洋信托银行，引入了各种新的限制，包括禁止提供与某些钢铁产品有关的技术援助、金融服务或中介服务； 禁止出售和购买拦截和监视产品和技术；禁止向与俄罗斯有联系的实体出口、供应或提供银行工具，禁止出口、供应或提供在俄罗斯使用的银行工具。

飞机和船舶：除了对特定航空公司（如俄罗斯航空、乌拉尔航空和俄罗斯国际航空公司）实施资产冻结外，还禁止俄罗斯飞机在英国上空飞行或降落，禁止俄罗斯船舶进入英国港口。同时，英国还立法禁止受制裁的俄罗斯寡头获得与其飞机和船舶相关的技术援助。

执法：《2022 年经济犯罪法》为英国制裁的执行带来了重大变化。自 2022 年 6 月 15 日起，对违反制裁的民事责任将变得严格，这意味着英国金融制裁办公室不再需要证明某人知道或有合理理由怀疑发生了违反金融制裁的行为才能处以罚款。《2022 年经济犯罪法》还授权英国金融制裁办公室在符合公众利益的情况下，发布有关 2022 年 6 月 15 日或之后发生的违反金融制裁行为的信息，即使没有对该违法行为处以罚款。

总结

随着俄罗斯继续入侵乌克兰，世界各国政府将继续通过新的和前所未有的制裁和出口管制对普京政权施加压力。随着更多制裁的实施和执法趋势的发展，莫里森·福斯特的国家安全业务组随时准备协助您应对这一复杂且不断变化的形势。

有关先前制裁的更多详细信息，请参阅 2022 年 3 月 1 日、3 月 22 日和 4 月 18 日的法律更新。

新的限制措施以所谓的“欧盟制裁一揽子计划”的形式诞生。欧盟第一轮限制措施于2022年2月23日通过，随后的几轮限制措施分别是2月25日（第二轮）、2月28日和3月2日（第三轮）、3月9日（履约轮）、3月15日（第四轮）、4月8日（第五轮）、6月3日（第六轮）、7月22日（维持和调整（第七轮））、10月6日（第八轮）、12月16日（第九轮）和2023年2月25日（第十轮）。在每一轮中，欧盟都将大量个人和实体添加到制裁名单中，并采取了前所未有的制裁措施。

这项以拒绝许可的方式实施的全面出口禁令适用于与俄罗斯军工企业密切相关的 506 家俄罗斯实体，目的是切断这些实体获取敏感的军民两用和先进技术项目的渠道。名单中包括七家伊朗实体，它们使用欧盟零部件向俄罗斯供应用于攻击乌克兰民用基础设施的军用 Shahed 无人机。